星期一, 1月 25, 2010
星期日, 1月 24, 2010
星期二, 1月 19, 2010
Card board
Helen de Main------------------------------------------------
http://www.helendemain.net/2005/someone/someone.html
Sally Smart-------------------------------------------------------
http://www.sallysmart.com/work/die_dada_puppen.htm
card board body--------------------------------------------------
Card board TV-----------------------------------------------------
http://ikatbag.blogspot.com/2009/04/cardboard-tv.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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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howtomakeacardboard.com/index.html
http://blog.craftzine.com/archive/2008/09/how_to_cardboard_display_house.html
星期一, 1月 18, 2010
等待時刻
我的家不可思議的髒亂,我的家人對於雜物的堆積有異乎常人的忍耐能力。
致使我想要離家自立的願望已經大得鼓脹,卻始終在掙扎之中,因為我是如此的依戀家,而且知道,今次一旦離開,所有稀鬆平常的共同進餐,在同一個樓宇單位中由夏至冬再等候春天,為瑣事而嘮叨或吵嘴,或能輕易地交換好多句無關痛癢的廢話,諸如此類零碎、有時刺癢叫人煩厭,可是親密的生活,將會離去,永遠地離去。因為我知道的,就是不會再次共同生活了,儘管有多近,就是不會再在同一個房子裏面睡覺拉屎吃喝了。
而我總是如此,從很小的時候,就在還沒結束,離結束的距離還遠的時候,便已開始,在預想分離的可能,在想像中,多次地臨摹分離的場面,在虛擬中,反覆地經歷分離的傷感。
終於真正分離的時刻,與想像中相差無幾,每當這些預想與真實時刻愈來愈地在生命中發生時,一種無力的軌跡性的孤寂感便隱然浮現,並且加強;當人生愈來愈以預想中的形式進行下去時,我便愈發渴求旅行,急欲擺脫過於能夠窺視的未來。也許這會是其中一個解釋,去開脫我那時常想要逃跑的潛藏因子,這念頭如晝伏的狼,蠢蠢欲動,一旦閃過便瞬速增生,無法抑止。
星期二, 1月 12, 2010
星期三, 1月 06, 2010
饑餓的慾望
一個戴帽子,穿粉藍襯灰格仔裇衫,外面套上一件薄毛背心的作者端坐在我的面前, 開始詳述他的故事。一個關於饑餓的故事。
他面前的桌上放置著一個透明膠文件夾, 疊著幾張A4紙, 上面有印刷著的文字, 也有他井井有條的筆跡。
他說, 饑餓可以是身體上的饑餓, 真的指肚餓。節食而來的饑餓則關於瘦身, 與現今的美容風尚有關。也可以是絕食, 政治性的, 利用饑餓去達到訴求的目的。而厭食症便屬於醫療範疇, 是病的一種。宗教性方面, 就是為了修行而進行的禁食。
他在我面前侃侃而談, 我的思緒卻開始亂飄。我不禁在想, 他是一個孩子的爸爸, 而這事實說明, 他曾經使用他的生殖器官, 完成繁衍的任務。
這一刻看來, 圍著這張玻璃桌子, 在這個秩序井然的辦公室裏, 大家禮貌地談著文學; 我卻胡思亂想-- 這些人的性慾躲藏在哪兒呢? 他們在性交時會是何許模樣? 這位文靜, 帶點木訥, 只在講述自己寫的小說時才會在瞳孔深處閃現一點靈光的中年男作家, 他在得到高潮的時候, 會有甚麼樣的表情? 他的黑色粗框眼鏡和長辮子上的橡筋在那一刻已經被摘下了嗎?
只有在小說厚重的頁間, 在印刷工整的黑白字符間, 你才膽敢泄漏那麼一點點作為雄性動物應有的獸性情慾。只有在電影裏, 在畫作裏, 我們半歪著頭, 以微醺的醉意, 帶藝術的自我調侃, 才膽敢言語情慾。而日常的生活之中, 始終保持著道貌岸然的樣子, 在握手時忌諱過分的熱情, 在擁抱之間留著虛位, 絲毫都不敢踰越。
星期二, 1月 05, 2010
我在寫尼金斯基,我在讀尼金斯基,我是尼金斯基
尼金斯基打開手提公事包,拿出Mac Book,把投影機的綫路接駁好,按了幾個按鈕,螢光閃動了幾下,影像慢慢變得清晰。都是從google上找到的,以「尼金斯基」這個關鍵詞搜尋得到的圖片。搜尋引擎在0.56秒內便為他找到141,000張以自己的名字為題的圖片;其實只不過像素大小各有不同,用他的肉眼看來,來來去去都是那十來張圖,在不同的網頁中反覆出現,被引用又再被引用。 他這才知道,有許許多多不同的人描繪過他的相貌,都是憑那幾張僅存的照片的印象重畫的,他想,都是這些不知名的誰心目中的他自己。
他寫的話語一直握在妻女的手中,自他被認為發瘋開始,到他離開世間許多年。他明明是想對世人說滿腔的話,所以才那麼努力的寫,一直寫,孜孜地寫;可是寫好之後,卻塵封這許多年,才重在世人的目光中顯現。塵封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話語將不能避免的要被剪輯,被手握它們的人所剪輯,以他所不冀望的樣貌呈現;或許能不被剪輯,卻非要被他所毫不認識的人所編排、被和他素未謀面的人在前加上序,那些與他無尤的序。
這個男孩與他相遇,男孩生於尼金斯基逝後的好多年,他的名字早已變成僅是一個代表舞蹈傳奇的名字,再不具有任何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特質的冰冷名字,說出來好像得配上一下驚歎,可是又沒有誰能證明他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舞蹈奇才。「舞蹈之神」這個稱號對男孩來說很虛幻,他感覺也許數十年後,他的孫子也會聽到一個名字,大家都說他是當年的「流行之王」,舞技如何如何超群、台上風采如何如何迷倒眾生,可是晚年行為怪異、生活潦倒,不過到最後人們還是惦念他的才情。那個名字叫米高積遜,他還沒去世前,男孩對他的印象還仍然接近一個真實的人,他有許多醜聞,被許多人攻擊,他愈變愈怪的臉容男孩都記得清楚。但不過幾年光景,他綷然離世,大家的說法就開始改變,他忽然風采非凡,男孩卻愈發覺得這個名字不再真實,印象被愈壓愈平,最終剩下一個扁平的身影,被燙在某個凝固的招牌動作之中,然後複印成一千個、一億個,舖滿所有人的嘴角與腦海。那個萬人簇擁的棺木,男孩也無法相信,當中真有一個名叫米高積遜的人躺著,而那些激動流淚的群眾在悼念些甚麼,男孩也說不上個所以然。男孩猜想,他的孫子聽到「米高積遜」的名字必然如同他對「尼金斯基」一般的虛幻陌生,或許更甚,因為連和米高積遜曾經共同存活於一個時空的他都無法切實地相信這個名字曾以一個人的身份存在過。
...
敍述一個不真實的人物,有點像拼貼畫感覺,平面化、漫畫化的感覺。動作質地也是平面化、漫畫化的。地面可以像一個地圖般,或畫格仔,然後表演者在當中出入時狀態會改變。尼金斯基也可以用電腦;或者操作電腦/video的人也代表著一種操控者的角色。在電腦虛擬世界中,尼金斯基不只可以跳高beat十二下,你喜歡的話,甚至可以beat二十下、二百下、二千下,hold住在半空都得。
印象叢林
在流動的影像方格上,一個接一個的扁平身體在光影的縫隙中蜷動起舞,沙漏在當中毫無用處,唯有靜止著。尼金斯基的肖像一個接一個的,以不同的姿勢,套上色彩繽紛的大帽,開始躍動、騰空,做出不可能的動作,在巨型乳酪離地的瞬間,墜落、碎片四散。米高積遜的身體也開始律動起來,把節拍敲響、切割,急速地轉動著身體。
大手用小學美勞的岔腳黃銅小螺絲,釘在手肘與膝蓋的接合處,把斷裂的手腳縫接起來。
可是銀銅色的金屬薄霧突然刮起,把所有被書寫的舞步吹得散落一地。屬於那些舞步的後的巨大身影,有一大堆面目模糊的被遺忘的人。他們的肢體凌亂地交疊錯置著,以不明的語明交談著。
而字符紛飛,升到離子層的上方,結成一道厚厚的網,遮蔽著陽光。
濃霧的粒子之中光線的軌跡分明,紙片人開始沿著軌道慢慢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