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5月 05, 2012

(樂師坐的地方都是白沙。每當走進去再出來,總是會踏出一道白色的印痕。) 在一片沙地之上,偌大,無垠,也無痕。 白色的風刮起來,輕輕渺渺。 行者在偌大之上流盪。無始無終。 煙就在中央處被燃點,向上的裊裊的升。 行者如同無目,或曰目中既有且無。 流動。 俗世的聲音闖入,如同裂縫被破開、像浴室頂的碎紋,掉下一角,切斷一角。繼續滲入。 ﹣叮,叮,叮。答。吱﹣﹣﹣啞﹣﹣﹣﹣噠。 煙在半空凝結,無法承受這輕省,瞬間碎裂。 聲音開始。 一旦聲音開始就無了斷。聲音開始世界就擴展,進入混沌,有人聲有車聲有機器有水有雜訊喧嘩不已。 在雜訊中你看見有一個人,他正要提起些甚麼。啟動甚麼。 晃動。像喪禮告別式一樣,神父手持會飄煙的香壺,屬靈的晃動。就此在空洞裏有了軌跡。耳朵聽不見禱文,聖詩的旋律如同肥皂泡飄上半空消失不見,只有晃動的軌跡,彷彿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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